“成长也是方法论与习惯。”
每当周末或者工作日晚上的时候,你所在的住宅小区应该能听到父母对孩子大喊大叫的,声音有些撕裂,情绪有点崩溃。
没错,这是父母给孩子辅导作业时的情景。往往这个时候,在父母的眼里,孩子是最糟糕的那一个,绝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骄傲与自豪。
很少有父母能够做到彻底放松,让孩子真正去快乐、自由地成长。成长,每一个阶段都貌似是痛苦的。
未成年人如此,成年人也如此,甚至公司也是这样。尤其是在我们这样一个超过14亿人口的大国,竞争过于激烈,机会本就那么多,能获得成长、增长的阶段也很有限,有时候,成长就会是痛苦的了。
作为曾经的房地产记者,我曾经跟一位房地产的商人深度聊过这样一个话题:为什么你会使用“末尾淘汰制”?
他曾经在房地产行业叱咤风云,也是媒体重点报道的对象,同时,他旗帜鲜明地在销售侧使用了效果明显但又极具争议的“末尾淘汰制”——顾名思义,就是最后一名会被淘汰。它最大的争议就是,总有最后一名,如果成为最后一名就要被淘汰也太残酷了。
末尾淘汰制,最早据说是商鞅第一个使用的,但真正提出的是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前CEO杰克·韦尔奇提出的。
所以,“末尾淘汰制”也从曾经的房地产行业被餐饮、零售甚至某些互联网企业所借鉴,效果挺好,但争议也不小。可是,为了成长,大家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就像高考,我们一直都觉得它有问题,但也暂时无法找到比它更好、更优的人才选拔制度。
从商业的角度来说,公司存在的意义就是创造财富与利润,提高效率,只要为此目的且不作恶就是一家好公司。可是,一旦拥有了这样的规则、制度、文化,总是让人感受到了商业与职场的残酷性,也就会让人引发思考:公司除了创造社会效益的价值之外,就是一架冰冷又令人有点讨厌的机器吗?
所以,公司在不同阶段、国家、群体会有不同的理解。可是,我们一旦遵循市场经济与商业逻辑的话,公司就必然需要成长,甚至是增长。没有增长的公司肯定不是好公司,也不会存在,除非它不是民营企业。
我最近在调研的一家公司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尽管遭遇疫情,但过去几年却是他们发展最快的时候。增长是迷人的,也是令人欣喜的,可是,这种迷人与欣喜在经过情绪的满足过滤后,很快就会成为一种幸福的烦恼。记住,不管是幸福还是糟心,只要是烦恼终归它就是烦恼。
结果,在经历大家早期的兴奋之后,核心团队很快显露出了疲惫甚至是厌烦。这个时候,他们就面临一个选择:再继续奔跑与增长,就需要调整团队甚至是得经历一个阵痛;另外就是停下来,等一等大家的步伐,慢下来,再重新上路。
大部分的创业者与企业家都会面临这个问题,但99.99%的创业者都不会选择后者,而会是前者。很简单,真正的创业者对增长就像饿狼看见了肉,绝不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
所以,我问这位创始人:“增长是痛苦的吗?”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语速很慢地对我说:“也有很多让人开心的,就看你怎么来看待这个问题了。”
的确,在经济降速之下,很多公司再想获得曾经的高速增长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但对个别还能保持增长的公司也不一定就会“知足常乐”。
你看,公司其实也是一个矛盾体,不增长令人讨厌,但长久增长也会有它不为人知的烦恼。因为公司终究还是由人来掌控的,一旦有人就会有情感、情绪、开心、厌倦、成就感、价值、利益……等等。或许,《国富论》的作者亚当·斯密(Adam Smith)说得最为准确,如果可以只要一双手,就不会要那双手的主人。
但是,只想要那双手,而不要那双手的主人,又怎么可能呢?
在商业社会中,抛去其他各种因素,人都是需要不断成长的,因为大环境会变、市场会变、产品要变、竞争会变……人一旦停止了增长,业务就停止增长,那么公司就很难保持增长了。我们看到形形色色的公司走着走着就被淘汰,看上去是现金流、核心团队等因素造成的,在我看来最关键的还是公司不再“成长”了。
有时候,成长是痛苦的,大部分人(与公司)也都希望可以开心一些。
舒适与舒服,是每个人所追求与喜欢的,我又何尝会拒绝呢?
但是,就像这篇专栏开头提到的,那些大喊大叫的父母面对自己的孩子成长,为什么就不会躺平一些、甚至是允许孩子“自然生长”呢?
我问过很多人,他们的答案是——因为他们是父母,他们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不负责任的实验。
看上去,这个答案的槽点很多,只是父母的确有权利去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学习、成长、增长、进化,最后无非就是为了活着与活得更好、解决一种叫“安全感”的东西罢了。随着孩子长大可能也会发现,成年后,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成长的烦恼”——或许,烦恼足够多,才懂得快乐的意义。
商业也是这样。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本质上都在成长,在经历一座又一座山后,成长是一个方法论,也是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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