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奥运面临抵制,俄乌成故事主角 | 奥运里外

2023-04-16场外懒小熊

随着巴黎奥运会临近,国际奥委会(IOC)正面临愈发巨大的压力,他们必须决定是否允许俄罗斯及白俄罗斯运动员参加2024年的奥运会。目前,距离开幕式仅剩不到500天,共有近40个国家公开要求国际奥委会禁止俄罗斯及白俄罗斯运动员参赛。


但是,截至我写这篇专栏,国际奥委会似乎并不愿让步。


国际奥委会主席托马斯·巴赫称,任何针对俄罗斯运动员的禁令都是“令人震惊且遗憾的”。国际奥委会甚至为俄及白俄运动员开辟了一条有别于奥运会规则的参赛途径——以中立个人的身份参赛。


国际奥委会一再强调,任何抵制活动都违反《奥林匹克宪章》,接纳俄罗斯与白俄罗斯运动员参赛,是基于联合国一项反对奥林匹克运动内部分裂的决议。2022年12月,联合国发表声明,认可国际体育赛事所起到的团结世界的作用,支持奥林匹克运动的政治中立性。现在距离巴黎奥运开幕还有约15个月时间,国际奥委会显然急于平息事态,以免危及奥运会宣扬的全球和平原则,也为避免给自身收入带来巨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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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道主与国际风波


最近一段时间,国际体育界充斥着类似争议,发生了众多引发舆论风波的新闻事件。例如,拳击、击剑和乒乓球等项目的国际单项协会,正试图取消对两国运动员的参赛禁令;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也将推出相应举措。


在这一连串事件中,巴赫抨击了欧洲国家的“双重标准”。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对于世界上正发生的其他70场战争和武装冲突,我们却没有看到他们对涉事国家运动员的参赛发表任何评论。”


至于东道主法国,尽管巴黎市长安妮·伊达尔戈(Anne Hidalgo)最初曾反对俄罗斯运动员参加巴黎奥运会,但随后又改变了立场,于今年2月声称,俄罗斯运动员可以难民身份参加此届赛事。巴黎奥组委确认,他们将遵循国际奥委会的决定,并暂时拒绝就此事继续发表评论。


2022年11月,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Emmanuel Macron)曾公开表示“体育不应被政治化”,可他随即又在卡塔尔世界杯期间在当地召开了政治会议。


持续发声的乌克兰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金牌拳击手、基辅市市长维塔利(Vitali Klitschko)的弟弟弗拉基米尔·克利钦科(Wladimir Klitschko),公开指责国际奥委会及其主席,称托马斯·巴赫在为俄罗斯的利益服务。


而“抵制”,成为了俄乌冲突以来国际体育界面临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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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自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俄罗斯与白俄罗斯遭受制裁后,两国运动员也被禁止参加国际主流体育赛事。例如,2022年3月,国际田联就禁止俄罗斯及白俄运动员参加旗下的所有赛事,今年也将继续实行此禁令;国际足联和欧足联目前均不允许俄罗斯国家队和足球俱乐部参加任何赛事。


此外,俄罗斯以及白俄罗斯被禁止申办奥运赛事,其委员会官员不能出席相关会议,两国国旗也被禁止在体育赛事和会议中悬挂。


而耐人寻味的是,对于俄罗斯及白俄罗斯运动员是否能够以中立身份参加奥运会,国际奥委会尚未明确表态。


由于兴奋剂禁令,过去四年俄罗斯国旗就已经没有在奥运会和其他大型国际赛事上出现过。自2019年以来,俄罗斯运动员一直以中立身份/“俄罗斯奥林匹克委员会”的名义参赛。


目前,2024年巴黎奥运会的情况仍不明朗,局势却已愈发紧张。大多数项目的资格赛已经或即将开始。如上所述,国际奥委会面临的压力正随大赛时间的临近而加剧。


历史上的奥运抵制


在历史上,协会成员出于各种原因抵制奥运会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普遍。


历史上第一次奥运抵制发生在1956年,全世界当年至少有三场同时抵制墨尔本奥运会的活动:埃及、伊拉克、黎巴嫩和柬埔寨因苏伊士运河危机拒绝参加奥运会;此外,荷兰、西班牙和瑞士也拒绝参加奥运会,以谴责苏联镇压匈牙利暴乱;中国也因台湾问题选择抵制本届奥运会。


1964年,朝鲜、印度尼西亚和中国抵制了当年的东京奥运会,原因是国际奥委会拒绝1963年雅加达新兴力量运动会的参赛运动员参加本届奥运会。


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遭到29个非洲国家及缅甸、斯里兰卡、伊拉克和圭亚那等国家和地区的抵制。这要追溯到1975年,南非之前因实行种族隔离制度而遭国际奥委会制裁,被禁止参与国际体育赛事,但新西兰无视禁令前往南非进行了英式橄榄球的友谊赛。新西兰的这一行为遭到了非洲国家的坚决抗议,但当时国际奥委会并未禁止新西兰参赛,非洲国家决定抵制抗议。


1980年,66个西方国家集体抵制在莫斯科举行的夏季奥运会,以抗议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战争。4年后的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遭到18个以苏联为首国家的对等抵制,以回应上届奥运会西方国家的相应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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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朝鲜和古巴宣布抵制汉城奥运会,而埃塞俄比亚、阿尔巴尼亚和塞舌尔甚至没有回应国际奥委会的参赛邀请,其原因至今仍不清楚。


各国政府偶尔也会作出所谓的“外交抵制”,即政府官员不接受(通常是明确拒绝)主办国的邀请,但他们的运动员却会照常参赛。


显然,抵制奥运会是否有效、能达到何种效果,都还有待商榷。


其实早在20世纪30年代,西方国家曾对是否抵制1936年柏林夏季奥运会(纳粹)进行过激烈的讨论,最终,集体抵制未能成行,他们都参加了当届赛事。


巴黎奥运正面临抵制


许多人认为,抵制奥运会很少对政治产生任何真正切实或持久的影响。


尽管如此,目前乌克兰高层官员正提出这样的观点——俄罗斯运动员和俄罗斯政府以及军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这是个十分有力的指控,因为任何运动员都很难客观证明自己与政府、军队的关系亲密。类似的声明是苛刻且直接的,在俄罗斯,把体育和运动员与政府、国家关联在一起,是相当普遍的认知。


迄今为止,一些国家已就国际奥委会允许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运动员在2024年以中立身份参赛的决定予以谴责。2024年的奥运会举办地法国,也是谴责国际奥委会此项决议的国家之一。


除了乌克兰,还有包括立陶宛、拉脱维亚、波兰和丹麦在内的几个国家已经确认,如果国际奥委会不收回其决定,将一起抵制2024年奥运会。波兰体育部长卡米尔·波特尼楚克(Kamil Bortniczuk)甚至表示,有多达40个国家可能会加入到抵制行动中。


此外,俄及白俄运动员可以难民身份参加奥运会的想法也被提出,入选运动员须为俄当局的反对者,并非中立运动员。


2024年奥运会的抵制活动,可能也会来源于运动员个人,这也成为抵制奥运会的新现象。我们正处于注重运动员个体的新时代,他们的声音通过社交媒体近乎无限制传播,这极大增加运动员个人的社会影响力。


法国还可选择在国家立法层面作出相关决议,例如不允许持有俄罗斯护照的公民入境,这无疑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在这种情况下,法国政府若真拿出外交动作,国际奥委会对法国政府的举措将没有任何决策或管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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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巴黎奥运,会真正遭到抵制么?


我认为会的。抵制的范围和规模尚不明晰,但趋势似乎已愈发明朗。我认为基本问题不会得到改变,俄乌冲突给体育层面带来的影响将始终存在。因此,抵制等问题或将显得无关紧要。届时,国际奥委会需要对巴黎奥运会进行损失控制,法国则会结束其奥运主办国的身份,将“烂摊子”甩手留给国际奥委会,毕竟推广其品牌和旗舰赛事,始终是国际奥委会的第一要务。


有趣的是,2028年奥运会将在美国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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