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职业足球进入新一轮周期性低谷 | 崔鹏专栏

2021-02-20 观点懒小熊

一个行业的周期性是怎么形成的?


大概是这样。由于某种产品被使用者占有后,造成市场规模缩小,但这种缩小并没有被生产者感知到,还继续投入,从而会阶段性形成产能过剩。而这整个阶段就是所谓的周期。


也正因此,强周期性的行业生产的都是那类特别耐用的产品,比如造船、汽车、大型工程机械、钢铁,以及房地产。


如果按照这个道理,涉及体育赛事类的公司周期性似乎应该非常弱。因为看一场体育比赛大概只能花掉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大多数人不会像欣赏自己小孩幼儿园毕业演出一样,把比赛录下来再一遍一遍地看。


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很多体育赛事类公司会表现出非常明显的周期性。现在的职业足球和足球相关的外围公司大概就陷入了这种周期性低谷。


这是为什么呢?


在这让我想起挺久以前,自己生活的周期性是怎么产生的。


那时候我有个女朋友,她是个167线的演员,一米六七,却只有45公斤。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有个很多瘦女孩的保留项目——痛经。


她这个毛病一发作就会把我也牵扯进去。在她痛的时候,我要给她端汤倒水,伺候左右。如果半夜她痛醒了,也就一定要把我弄醒,跟她一起数星星。我当时在一家投资公司负责培训项目管理。为了躲开女朋友痛经的时间段,我总会尽量把出差安排在每个月的下旬。


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所在公司的培训项目具有很明显的时间规律,周期大概是28天。那些遭受培训的银行职员们肯定想不到他们的培训是按照我女朋友的月经周期在运行。


一个不具备周期性规律的事务如果和另一项强周期性的捆绑在一起,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协同共振。我和那个曾经的女朋友是这样,中国足球和他所依靠的房地产业大概也是这么个规律。


在2020年的中超队伍里有9个俱乐部的拥有者是以房地产为主业的,在中甲球队中由房地产公司支持的也超过了一半。这还不算有一些投资方是多元化企业,也涉及到房地产业务的。


2010年代的中超职业足球联赛基本上是中国全国性房地产公司代表队联赛。而中甲联赛则是地方性房地产公司代表队联赛。


这种情况在2017年达到了高峰,随后2018年出现的流动性紧缩其实是对房地产大佬们的一种提示——该离场了,但当时人们可能玩得正高兴,没人在意外界情况的变化。如果哪个灵活的中超球队拥有者在2017年把球队卖出去,那么他在足球上的投资还有可能是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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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周期性起伏的代表可能要数河北华夏幸福这个俱乐部,他背后的支持者就是华夏幸福这家房地产公司。在2017年,华夏幸福曾因为在雄安及附近的地区的地块储备,估值高得惊人,公司总市值达到1027亿。也就是在2017赛季,华夏幸福俱乐部取得了其中超历史上最好的成绩,联赛第四。


不过这家公司也因为步子迈得太快太大,在三年后出现了问题,截至目前,他们的自由现金流只有8亿人民币,而面对的债务是其估值最高时候的两倍,2185亿。足球俱乐部对于华夏幸福来说已经根本不是什么断臂求生的问题。


很多人讨论内地的职业足球俱乐部时,会把其周期性的低谷归结于2020年的疫情和限薪令,这两个事对足球赛事的受众来说是个负面因素,但对俱乐部来说很可能正好相反。实际上,无论是疫情还是限薪都降低了俱乐部之间的竞争烈度,从而大幅度降低了2020年和2021年的支出。这反而可以让一些处于退出边缘的俱乐部多坚持一会。


相比之下,经济决策层的“房住不炒”和对房地产业的贷款比例限制才是真正打击中国职业足球的最有力一击。


预期房地产业对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喜好还将继续退潮,而中国职业足球在这个阶段也会陷入周期性低谷,并在其中徘徊四到五年。而且在未来两届世界杯中都不太会有所作为。


不过对普通受众来说,这其实没关系的。和中国经济、金融的稳定健康比起来,足球能不能踢进世界杯真的不值一提。


另外,举个反例。芬兰从来没有进入过足球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比赛,但芬兰人连续很多年都被统计为全球生活最幸福的一群。也许大多数巴西人会羡慕芬兰人,而不是反过来。


当然,也许还有个解决方案能让痴迷足球的人能感到好过一点——FIFA中文版已经开始发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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