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沙漠地狱马拉松有“地球上最恐怖的赛跑”之称,选手们需要在炙热的撒哈拉沙漠中7天内跑完159英里(相当于256千米)。今年是这项赛事举办的第31个年头,4月16日,我和其他972名选手,胜利地跨过了终点线。
撒哈拉沙漠马拉松从来都只是一个勇敢者的游戏。撒哈拉从来不缺少高耸的沙丘,空气稀薄的旱谷以及碎石遍布的山脊,今年,我们每天要跑的距离相当于一个完整的马拉松,更甚的是,在惩罚性赛段,我们要跑的路程相当于两个完整的马拉松那么长。
选手们背着一周的口粮,在超过摄氏五十度的高温下进行比赛,饮用水是定量的,盐巴则是必不可少的。我们晚上睡在野外的露营帐篷里,然而,这些帐篷一点也不保暖而且也不能抵御突然发生的沙尘暴。
这样看来,许多选手不能完成比赛也就不足为怪了。第一天比赛结束后,就有18人退赛;第二天,又有60人退出了比赛。整个的比赛过程中总计有130人退出,沙漠是无情的,选手们能否完赛很大程度上要所靠的是它的恩赐。
好了,让我们来看看“世界上最恐怖的马拉松”到底是什么样子。
每位选手必须为这次比赛做好充足的准备。在比赛的七天时间里,我们每天要背负着不少于2000卡路里的食物,这些食物大多数是经过冷冻干燥的。我们还必须随身携带着救生设施,例如一只毒蛇毒液泵以及一面日光信号镜。
4月8日,我们飞抵摩洛哥的马尔扎扎特,之后我们驱车6小时前往第一个野外露营地。
野外露营地一共有170顶帐篷,每一间帐篷最多能睡8个人,由于参赛的选手基本都来自英国和法国,所以帐篷中睡的大体也都是这两个国家的人,我和三个法国朋友以及一个在车上认识的英国选手戴维睡在同一间帐篷。
4月8日,我们有机会在帐篷里体会沙漠夜间的温度变化,从而重新整理我们的行李。气温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所以我就又带了一件超轻背心。
4月9日有一次行李检查,之后我们收到了参赛号码以及追踪设备。我们的背包也要被称重,最小的重量是6.5千克。我们的目的是尽力接近这个重量,所以必须把不必需的用品抛弃。
4月10日8点半,“世界上最恐怖的马拉松”比赛准时开始。
第一赛段相对而言比较短,不到21英里(相当于34千米),但包括一段10英里(相当于16千米)的十分消耗体力的沙丘赛段。
我尽力合理地喝水和补充盐分,我没有想到我会疲惫得这么快。
为了更好地储备体能和科学地补充水分,我决定让自己第二天走得轻松一些。我和一位朋友相伴走完了25英里(相当于40千米)的路程,在那天行将结束的时候,我感觉不错,只是脚开始酸痛了。
第三天,我还是和朋友一起走过了一段23英里(相当于37千米)相对平坦的平原。脚踝这么抬着,我感觉很舒服,只是我的脚比我想象的肿胀得更厉害,鞋有些挤了,脚上也长了泡。
每天的比赛大约在早上8点开始,从黎明到出发前的这段时间,宿营地总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4月13日的比赛注定是一场艰难的跋涉,这是一段52英里长(相当于84千米)的赛程,途中我们需要翻越几座高山。选手们心里知道,这一次重大的考验。
在出发6英里(相当于10千米)后,最艰险的攀登来临了。奥特法山平均倾斜度为12%,最后的550码(相当于0.5千米)的陡峭程度达到了30%。
走了21英里(相当于34千米)以后,在3号集结点,我停下来吃了一些水合饼干,肉汁以及一根有机能量棒。太阳逐渐落山了,我们打开了手电又继续前行了7英里(相当于11千米),到达了4号集结点,我们在那里睡了3个小时,凌晨2点半,我们又出发了。
在5号集结点,我和我的朋友坐了下来,看着太阳在远处从沙丘上升起来,我们吃了一些燕麦卷也喝了一点伯爵茶,这时我们已经走了34.5英里(相当于55千米)。
家人和朋友可以在这次马拉松的官方网站上通过我们带在身上的定位设备来追踪我们的足迹。
我完成了这段长途跋涉,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休息了一会。那天的晚些时候,我们所有人注视着最后一位选手跨过终点线,欢乐的气氛在营地里荡漾。
特罗特斯医生带领着一只团队提供医疗支持,他们的服务真的是令人惊叹。我每天晚上浑身酸痛地返回营地,他们总能让我在第二天清晨周身舒畅地出发。
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4月15日,我们还要跑一次马拉松,尽管这次是在平原上,但高温和持续的疲劳还是在挑战着我们。
赛程的最后只有短短的11英里(相当于18千米),这一赛段的目的是向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慈善致意。早晨我们每人都穿上了一件白色T恤,慢慢地跑向终点线。
我成功了!
我们包了一辆车返回了马尔扎扎特,在那里的宾馆,我们总算有机会在泳池边好好地休息了。
·END·
声明:本文为懒熊体育编译,编译者葛孟超,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或引用。